以往起爭執,我總暗自垂淚沒有娘家可回。
昨晚因雞毛蒜皮之事有了小爭執,老丹盛怒回房,與孩子久久一次的英文共讀再次於開跑前五分鐘宣布取消(我懷疑他是否故意)。
掃到爸爸颱風尾的孩子一臉委屈,頻頻問我爸爸為何生氣,我只說「不曉得,他大概累了。」然後強打起精神與孩子共讀後送他們上床。
想進主臥拿取睡衣,才發現房門上鎖了,敲了幾次門,老丹在裏頭暴躁地問我要幹嘛,說明我需要睡衣後,他更是怒不可遏,「不,妳不需要。」
摸摸鼻子,拖著一身疲憊先去沖澡,原以為淋浴時累積一天的委屈會因此傾瀉,卻發現自己一滴淚也沒有,反而隨著水的沖灑越發超然,好像我只是一名觀察者,靜靜觀察這一晚事情的開展。
穿回一整天已於學校與超市穿梭、以及沾染傍晚炒菜油煙的外衣後,行至書房將沙發床鋪好。
此時遠遠過了睡覺時間的小丹突然出現在門邊:「媽媽,我不想自己睡,我想要妳陪我。」
嘆了一口氣,「這樣吧,你們不如一起來和我睡書房?」原先賴皮不願睡覺、一臉愁容的姐弟一聽,頓時精神百倍地回房取了各自的棉被與玩偶,三步併作兩步地回來,與我同擠一張沙發床。
時常睡眠品質不佳的我,昨晚竟難得有了個好眠(大概是沒有老丹連綿不絕鼾聲叨擾的關係吧)。
沒關係,吵架後若沒有娘家可回,那我就讓孩子回娘家來陪我罷。